工作组讨论了因COVID-19而发生变化的工作世界

美国4月份裁员2050万人，失业率高达14.7%，新冠疫情造成了大萧条以来未见的劳动力问题。麻省理工学院(MIT)未来工作特别工作组(Task Force on the Work of the Future)密切关注着这些动态，该小组去年9月发布了一份备受瞩目的中期报告，其中有一系列微妙的发现:自动化不太可能很快消除美国数以百万计的工作岗位，但需要改善政策来支持许多工人，他们一直在遭受缺乏高质量工作和可行职业的痛苦。该工作组将于今年秋季发布最终报告。

三位工作组负责人讨论了因新冠肺炎疫情而导致的工作未来:麻省理工学院工业性能中心(MIT Industrial Performance Center)执行董事伊丽莎白·b·雷诺兹(elizabeth B. Reynolds);联合主席David Autor，麻省理工学院福特经济学教授，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副系主任;以及航空航天学教授、麻省理工学院工程与制造史迪布纳教授、Humatics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戴维·a·明德尔(David A. Mindell)。

问:麻省理工的工作小组是如何应对过去两个月工作场所的快速变化的?

雷诺:在这场危机中，特别工作组一直在处理的问题更加重要，而不是不那么重要。许多趋势可能会加速，许多机构的弱点也会暴露出来。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将处于一个重建和恢复的地方。这将涉及对机构和技术的投资。现在是时候让我们来权衡一下了。

问:特别工作组的中期报告强调，制度和政策选择对工人至关重要。您如何看待政府在美国的反应?它与其他国家的干预措施相比如何?

奥特:国会将美国GDP的10%分配到一个法案中，即《关爱法案》，这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任何私人公司或慈善组织能够分配这些资源，并改变法律，将人们纳入失业制度。一方面，在危机时刻，我们看到了我们的治理体系不可思议的力量和相关性。

[然而]美国处理这类事情的机构能力确实在萎缩。其他国家则能够通过短期工作安排，迅速将资源分配给雇主，以维持就业。美国没有治理或技术基础设施来做好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想给雇主支付工资，让工人留在账面上，我们不得不建立一个特别的可原谅贷款系统。美国的制度反应使失业率最大化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任何国家，因为我们使失业比工作更有吸引力。但我认为没有哪个国家的支出占GDP的比例超过美国。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更多可以做的了。但美国并不胆怯。

主要教训是:第一，在这种情况下，机构是关键。二，他们反应非常迅速。第三，意图和能力之间存在差异，美国经过几十年的“饥饿兽”治理，削弱了其协调、大规模行动的能力。

雷诺:第四种可能是:危机暴露了这个国家存在的影子劳动力市场。独立承包商无法获得福利，零工工人也无法获得福利。对此的回应首次扩展了这些福利，但它提出了重要的问题:展望未来，我们能否创建一个社会保险体系，让这些工人得到支持?

问:大流行可能如何改变自动化和机器人技术的趋势?中期报告指出，机器人领域“容易摘到的果实”已经被发现。现在的技术创新可能采取什么样的形式?

《:问题是:这个事件是强制自动化事件吗?现在还没有定论。一方面，想象一个没有工人的系统可能很有吸引力，在这个系统中，东西仍然可以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交付。另一方面，这需要一些时间。在过去的一个月左右，我们更好地了解了供应链是如何适应的，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供应链中有很多人可以很快地改变他们的工作方式。

我们(麻省理工特别工作组)去年所研究的一切，都是在一个基本上处于充分就业的劳动力市场之下。即使在(工资上涨的)条件下，机器人也很难与每小时20到30美元的叉车操作员竞争。现在，你们正在努力打造一条能抵御COVID-19的供应链，但有2000万人失业，机器人和自动化要与之竞争的劳动力市场截然不同。这是否是一个强制自动化事件，或者在何种程度上，取决于我们采用的策略和我们创建的技术。

雷诺:在许多领域都将有重大的机会来塑造技术轨迹。例如，我们想象我们将看到围绕在线教育的变化，有创新的机会和扩大的机会;同样，数字化制造可能更优先考虑，以提高灵活性和响应能力。每家医院都应该有自己的3d打印个人防护装备的能力。在某些领域，这将更具挑战性。例如，在肉类包装行业，工人们面临着非常可怕的风险，但现实是，机器人技术目前还不够先进，无法取代肉类包装工厂的许多工作。

奥特:如果我们在20年前被迫放弃办公室和庇护所，那么企业、政府和教育的大部分工作就会戛然而止。我必须相信，我们会从这种想法中走出来，通过数字基础设施，我们可以做的事情比我们认识到的要多。

《:世界在变化，看到世界变化的人总是有机会的。现在有医院消毒机器人，有各种各样的新医疗技术，当然还有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领域将要发生的事情。我认为公共卫生领域即将迎来高科技。最大的变化往往是相对普通技术的智能应用，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新技术。

问:这些经济变化会有利于大公司吗?

奥特:不幸的是,是的。我认为这将导致经济活动份额从中小型企业向大型企业的重新分配，这将对劳动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例产生直接影响，因为这些企业的资本密集度更高。他们有更多的设备，生产效率更高。我们有理由认为，大公司的状况要好得多，能够挺过这一难关——它们可以进入资本市场，它们财力雄厚。这将导致我们更倾向于经济单一文化，越来越多的事情是由越来越少的公司完成的。我对此并不热心。

我们永远不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东西。消费结构会不同，商务旅行结构会不同，服务结构会不同。这不是恢复到以前轨迹的问题。

《:一些初创公司将会破产，这完全取决于他们在3月14日的生命周期中所处的位置。有些公司可能会被更大的公司收购。大约有13%的创业公司有超过3个月的资金储备。也就是说，创业公司的劳动力市场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6个月后开始出现一些增长，那将是非常有趣的。人们被迫以不同的方式进行试验和工作。我们才刚刚开始。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我们如何学会在这个新世界中生活?

问:关于现在的工作，我们还应该考虑些什么?

《:现在，重要的工作突然被更广泛的公众所看到。这是一件好事。我们也敏锐地意识到，我们一直生活在这样一个系统里，这个系统让重要的工作变得无形，把做重要工作的人当作一次性的。希望我们正在朝着一个世界前进，在那里，那些重要的人被视为重要的人。我们认识到，经济的恢复力取决于他们。我们已经知道假装不知道有多危险了。

雷诺:在我们的中期报告中，一个重要的主题是关于提高工作质量，这些工作中有很多是同样的工作，无论是清洁工、零售、医疗保健、食品服务。我们如何提高他们的工资，他们的保护，我们如何扩大福利?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最重要的问题。

麻省理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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